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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电影剧本《上学抓紧谈恋爱》

序言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又到了收获的季节,放眼望去,四野空阔,一望无尽的麦田也在微风中起伏,就在这样的时节,我的学生时代又开始了——经过了一年的新疆支教,我再次回到了我的母校——吉林大学,开始了我的研究生生活,开学之初,思绪万千,在闲暇之余,偶得灵感,仓促间打开电脑写下了后面这部短小的校园小说。

这是一个记载了爱情与事业的故事,但在故事中,会发生很多就在我们身边的无厘头的事,就是这些看似无厘头的故事却成了生活中的主线。

生活本是多姿多彩的(1)

新生入学永远是件快乐的事,那么多的新面孔,那么多的新鲜事物,那么多的……

“哎,同学!”

还在幻想的我,突然被人打断了,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个MM,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新生,拿着个大大的旅行包,背着个大大的背包,带着个大大的帽子,总之一句话,在她身上,除了大,别的我还没发现什么。

“什么事?”

可能是我什么也没拿,又在迎新的地方的无所事事,所以就被人抓了壮丁。

“同学,”

说着,她从大大的旅行包的侧包里,拿出了一个鲜红的入取通知书,还是研究生的,看来和我一样是新生,不过,朕可是本科就就读于此,虽然JL大学比不过QH、BD,但在全国看来,JL还是个名校,人多了,地方大了,找人就不方便。

“我想请问你,马列学院的迎新点在哪?”

原来是问路,还好咱对这里比较的熟,刚才也顺眼看到了,所谓的顺眼完全是因为马列学院的MM比较的多,而且MM多了自然美女也就多了。

“哦,新生入学,这边走,我带你过去。”

“好,谢谢!”

看着大大(因为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什么东西都大,当然,别误会,我没说别的,要是你自己想,我可不负责任),所以我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大大,后来她知道了还把我损埋汰一顿。看着她在那费劲的拖着大大的旅行包,我于心不忍,上前帮她拿。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整理她的大大的背包。

“天哪,里面都装的什么啊,不是整袋的军火吧!”

上了贼船我才后悔,她的大大的旅行包里不知装了些什么,总之,重的要死,我都怀疑她一个人怎么拖动的。还好马列学院的迎新点离的不远,要不然,我得在心里骂上十几二十遍。

“入取通知书!”

报名点刚才还人潮涌动,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恐龙级的MM坐镇,我想其他人大概都被吓跑了吧。

恐龙伸手要通知书时我才想起来,大大的通知书还在我的手里,赶紧递了过去,恐龙不耐烦的接了过去,小声的嘀咕着,

“这么没眼力见,还当人男朋友呢。”

“他不是我男朋友!”

还好大大及时帮我解围,要不我真的会冲上去再现斯皮尔博格的经典大作《侏罗纪公园》了。

“南六555,这是钥匙,其它的事项都在这个文件里,回去自己看。”

大大接过东西,看了看空荡荡的迎新点,恐龙似乎也发现了这点,用她那恐龙的不能再恐龙的脸,堆满了让你看了就觉得恐怖的笑,讪讪的说,

“同学,这个你看,我们今天人手不足,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把文静同学送过去。”

原来大大叫文静,刚才通知书在手的时候,我就扫了一眼学院,还真没注意看名字。谁叫咱假热心呢,帮人帮到底吧。

“好吧!”

“谢谢你!”

我无奈的继续提着大大的大大的背包领着她往南六走,路上还碰到寝室的老二胡子,我们寝室来的都比较早,虽然这几天大家都混熟了,老二是山东人,本名王忠旺,留着导演一样的胡子,所以我们就叫他胡子而不叫他老二,毕竟老二这称呼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老大,刚报道就开始迎新了?”

“就你多嘴!”

胡子自讨没趣,坏坏的笑笑,逃开了,臭小子,等我晚上回去修理你。

“你也是新生?”

怎么,看着不像!”

“不像,看你对这门清啊!”

“嘿嘿,咱本科就是这的,所以,有事您说话!”

人家一捧,我就上天了,胡乱的吹了起来,不仅把东西送到寝室,还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交了出去,就差把自己的家底都交了出去。

“谢谢你!回头我再谢你!”

大大也不客气,等我把东西放下,就下了逐客令,人家女孩子要收拾寝室,自己还早点离开的好,免得看了不该看的尴尬。

还好自己也住这个寝室楼(别误会,研究生了,男女生是混寝的,不过是三楼以上是女生,以下才是男生。),回到寝室,刚才这通折腾,我早就困了,寝室的其他人还没回来,我就先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老大,电话!”

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估计也是正好周公下棋,被我的电话铃声吵醒,为了方便自己,我把铃声调得又响又怪异,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我的电话。

“喂!”

我自己都能听得出来,我的声音充满了困倦。

“子清吗?”

对方是个女的,我一激灵,困意大消。

“对,是我,您是哪位?”

“是我,文静,这是我刚买的电话卡,给你打个试试音,没打搅你吧!”

#·¥%……死丫头,试个电话!害我晚上又得给周公赔礼道歉。

“没,没!”

嘴上不说,心里却把她一顿埋汰。

“今天的事,谢谢你啊!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那才多大的事啊!”

“别,那多不好意思,我去找你好了,你住哪啊!”

“南六139!”

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过来,一把夺下电话,脱口而出。

“好的,一会儿见!”

文静也不容我解释,把电话挂了,无奈,我放下电话,凶神恶煞般的扑向胡子,一顿暴捶,直到胡子告饶,我才收手,得抓紧时间收拾,要不然,文静来了,该看见我们的“狗窝”了。

男人就是一种生理动物,不知是哪个科学家考证过的,男人在异性的刺激下,会比平时多发挥十倍甚至百倍的动力。

不到五分钟,在我和胡子的努力下,寝室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来几分钟前的狼籍,估计寝室那两位回来的时候得怀疑自己走错了寝室。收拾好,按照计划,我和胡子端做在桌子前,拿着一本书开始“温书”。

“当,当,当!”

没等我俩做稳,房门上便响起了有节奏的轻微的敲门声,我瞥了一眼,胡子的所有体毛都立了起来,才认识没几天,我就发现这家伙对异性极其敏感,敏感时所有的体毛都能立起来。

“门没锁,请进!”

胡子极力的保持一种平和的语调,但我怎么听都像是极度委琐的色狼发出的狼嚎。

门被推开了,一个一身白色连衣裙的MM走了进来。

“呀,谁家的百合仙子来了,快请坐。”

胡子还真是委琐,这话他都能说出来。我都能感觉得到他在说话时,整个人都在飘。

“子清!”

来人直接奔我过来了,我一下子茫然了,不认识啊。

“是我,文静啊!”

“啊!”

我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眼前的这个MM恐怕得用清新脱俗,落落大方来形容了,怎么看也没法和白天那个一身大大的装束的人相比。

怎么?不像吗?”

“不像,那时候的你,”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夸张的大。

文静笑了笑,

“那不是因为要做火车吗?我的装束当然都是旅行装了,所以看起来当然要大大的了。现在怎么样?刚才在浴池简单的洗了下,现在舒服多了。”

怪不得刚才就闻到一阵薰衣草的清香。

“还楞着干吗?你应该还没吃饭吧。现在时间不早了,走,我请客。”

不容分说,拉起我就走,留下胡子在那冲我挤眉弄眼。

也不知道文静是新生还是我是新生,总之,这个初来乍到的家伙拉着(千万别误会,没有手拉手。)连着跑了好几个我们学校附近非常不错的饭店,说实话,好几个都是我听说而没进过的,我有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外考的。

“就这吧。”

大大不由分说,把我拉进了一家四川饭店,这家饭店在我们学校附近一直就非常火,也难得今天晚饭的饭口上居然还有空桌子,就好象是特意为我俩留的(有点得意哟!)。

好家伙,大大这家伙,一口气点了六个正宗的四川菜,看着满桌子的鲜红,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别客气,今天多亏了你帮忙。”

大大以为我是客气,却不知道,我是根本一点辣的不能吃,也不是不能吃,关键一吃完,臭臭的时候特难受。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大大叫过了服务员,又点了两个普通的菜。

“大大,”

“恩?你叫我什么?”

发现脱口而出,我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习惯了。”

“什么习惯了?”

“我是说,刚见你的时候,你那一身的装束,我就想叫你大大,”

“算了,看你帮我这么多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过大大也不错,在好多地方它还是爸爸的昵称。”

死丫头,竟占我便宜。

“我说,”

“恩?”

大大只是顿了一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说,咱们才两个人,要了八个菜?”

“放心好了,不会剩的,你就吃好你的吧。”

后来,我才真的发现大大的恐怖,一桌子八个菜,我只吃了几口素炒土豆丝,剩下的就全进了大大的肚子,还不包括一碗泛着红油的担担面。

原来只听人说过干吃不胖的人,今天才让我发现,原来真有这种人,至少,大大也就是文静就是这样的人。

开学的第一天,让我认识了一个来自四川的女孩——文静。

生活本是多姿多彩的(2)

新生入学都是一些枯燥乏味的事,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让人(本校生除外)焦头烂额。

“老大,这上面说你们学校附近有个大型的超市叫沃尔玛。”

躺在床上的老三狗子翻着一本不知谁发给他的学校生活指南,向我发难,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又开始了几天来一贯的对狗子的解释,末了,我问狗子,

“明白了吗?”

“没明白!”

我倒!!!

狗子本名杨喜财,四川人,那天报道的时候,他爹给他打了个长途,因为刚来的时候没买电话卡,所以,就把我的电话告诉家里,反正接电话也不花钱,不一会儿电话打了进来,一口浓重的听不明白的普通话在那头说,

“我找狗子。”

狗子马上跑过来接了电话,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虽然是中国话,但我一句也听不懂的中国话,不过这次经历让我们知道了他的小名叫狗子。打那以后,我们所有人都不在叫他的大号杨喜财,而只叫他狗子。

“老大,别和他墨迹了,就他那智商,估计考上研究生也是死耗子撞上了瞎猫。”

狗子对面的大同开了口,大同是我的同学,本科时就是,现在研究生和我一个寝室,山西大同人,本名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不过想知道也不难,上课时留心下老师的点名就行了,反正叫他大同他就知道了,如果真叫他的本名,他别扭,我们更别扭。

“格老子,又骂我!”

“骂的就是你,你看人家胡子,什么都不问,不也活的好好的。”

胡子今天比较蔫,一问才知道,胡子今天被撅了,路上看见一个绝对的美女一个人拖着一个大旅行包,就上前帮忙,有点和我桥段类似,但结果却大相径庭,人家美女不需要帮忙,可胡子非要把雷锋精神再次发扬光大,可能是胡子的精神最终感动了美女,终于答应了让胡子帮忙,胡子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终于把包成功的送到了南六555,美女居然是和大大一个寝室的。

也该胡子倒霉,大大当时在屋,见同寝室的人来,就上来帮忙,可胡子偏要逞强,本来就已经很吃力了,加上躲开大大的好心,一下子包挂在了床沿突起的钩子上。

“哧!”

包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如果这就结束的话,现在的胡子还能好过点,可偏偏包开了,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如果只是普通的东西掉下来的话,结果也能好点,偏偏里面掉出来的又是内衣裤,如果只是简单的掉下来的话,也能好收场点,偏偏胡子这个时候是抗着包的,一个粉色的小内裤不偏不倚的盖在胡子的脸上,美女当时就急了,胡子更是吓得丢下旅行包,夺路而逃,一路上躲开了大大的脸盆、凳子等,居后来大大回忆,当时胡子的逃跑速度达到了110米12秒89的速度,绝对和刘翔有一拼,而且单论当时的障碍物的话,胡子要更胜刘翔一筹。

此时的胡子,蒙着被倒在床上,一言不发,认你说什么,全当听不见,当然也不会理会大同和狗子的争吵。

本来就挺无聊,我决定逗逗胡子,反正我现在做什么,胡子都看不见,我打了几个手势,狗子和大同不在出声,我把大同叫了过来,耳语几句,大同会意的点了点头,我又把狗子拉过来耳语几句,狗子也会意。

狗子起身准备出门,

“胡子,我买点吃的,你要不要带点什么?”

“不要,你们别管我!”

狗子拉开门出去了,大同悄悄的跟了出去,在门关上之前,溜了出去。

胡子还是面对着墙,蒙头倒在被里,我坐在凳子上,随手抓过一本书,无聊的翻看,一边偷偷的看表。

两分种后狗子回来,冲我做了一个V 的手势,我会意的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有人敲门,我和狗子没动,大同不在,当然也不会理会,敲门声还在继续,胡子在被窝里嘟嘟囔囔,

“你们怎么不去开门。”

我不动地方,胡子骂骂咧咧的起身去开门,也没注意到大同不在,我和狗子偷偷的忍住不笑,等着胡子开门那一刹那。

“啊!”

一声绝对不是人,应该准确的说是某种大型灵长类动物发出的声音响彻这个楼道。

胡子开门的瞬间,一个粉色的内裤突然落到了毫无思想准备的胡子脸上,顿时,我刚刚提到的惨叫不绝于耳。

我和狗子,还有外面把内裤丢到胡子脸上的大同顿时笑歪了。胡子气得下巴上的那点胡子都绿了。

“你,你们……”

他一个个的用手指着我们几个,下巴上的胡子一跳一跳的。

“你们这好热闹啊!”

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大同的身后传来。

“文静?”

“大大!”

生活本是多姿多彩的(3)

大大的突然出现可不在我计划之内,我的计划只是让大同趁着狗子开门的当溜到下面的超市买个粉色的女式内裤。后来,据大同交代,他在付款的时候,包括收银员在内共有七个女生在看他,其中除了收银员之外有四个人用手指了他,甚至还有一个女生对他的男朋友说,

“你看人,连女朋友穿的内裤都给买。”

大同说,他当时真恨不得找个东西套在头上,我们几个都说,你怎么没把刚买的内裤套上啊。大同一拍大腿,“我咋没想到那。”

靠!

话说回来,文静的突然出现,威力不下于把看门的大爷招来,我们几个当时就慌了神,我赶紧示意众人,大同用身子挡着文静,狗子去抢胡子脸上的内裤,我,我当时还是坐在那了。

“你们干什么呢?”

文静手里提着一堆东西居然还是挤过了大同,等文静走后,非修理大同不可,笨死了,党交给他这点任务都完成不了。

狗子正在抢胡子用力往下撤的内裤,这一幕,全都落在了文静的眼里。

“呀!你们好变态啊!”

大同,胡子,狗子三个人都羞得如同烧红了的大虾,而我仍然神闲气淡的坐在那,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大同他们赶紧解释,而我只是用简单的微笑面对他们,后来因为我的镇定,被他们三个狠狠的宰了顿肯德鸡还不包括先前的一顿暴捶,谁叫我有异性没人性了。

“你们几个还玩这个,这要是让孙泠泠看见了,还不翻了天。”

胡子看上的美女叫孙泠泠。

原来,文静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回来的路上正赶上胡子那声嘶力竭的一叫,就从楼梯拐了过来,反正这几天她没事就来我们寝室,四个正值壮年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反正事后一顿饭就解决了,说来也惭愧,我们四个壮汉,居然吃不过大大一个人。而今天出了孙泠泠这档子事,大大到还没来我们寝室找胡子的麻烦。

“我说你们几个,什么不好玩,偏要玩这个,说你那胡子,就你今天那活干的,还好人家晓云不计较,要不然……”

“她真的没怪我?”

胡子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的抓住大大的手,关切的看着她,那架势把当年贫苦大众见到红军的场面完全的再现了。

“你弄疼我了!”

大大用力的甩开胡子,一手放下东西,一手开始揉被胡子抓疼的地方。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就你这样,哼,”

大大一边揉手,一边故意卖关子,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要好处呢。

胡子一咬牙一跺脚,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川王福!”

“成交!”

阴谋得逞,大大也不再揉手,开始出卖朋友,最后我们商定作为道歉,由大大牵头,胡子出钱,在门口的四川饭店(这里顺便提一下,孙泠泠是重庆人,所以也是个吃辣的高手),摆一桌,事后,再由胡子出面川王福一顿火锅请大大,狗子我们几个作陪,后来胡子算了一下,两顿饭吃光了他一个月的饭伙,蹭了我们几个一个月。

后来在我们一群人的撮合之下,孙泠泠最终没有抵挡住大大的连哄带骗终于上了贼船,后来回忆,那天我们在四川饭店吃的菜到没多少,还好那天没点多少辣的菜,但关键胡子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桌子上的孙泠泠。

说实话,孙泠泠确实像个南方的女孩子,水灵,可爱,在骨子里还透露着那么点诱惑,但要我说,我还真就不喜欢她,事后我给她起了个外号东施,倒不是她多难看,而是她做作。

吃饭那天,大大我们几个真就没客气,放开了肚皮使劲的吃,吃的胡子心直疼,但胡子的精力全都在孙泠泠身上,自己几乎一点没吃,而我说那个东施(也就是孙泠泠)做作就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吃,倒不是胡子劝她的不吃,我们几个出于礼貌轮番的劝她都不吃,要说我们几个长的难看她不吃到还真情有可原,但连大大的面子都不给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总之,除了喝得少得可怜的几口饮料之外,死活也不给面子,胡子觉得无趣,便和我们几个拼酒。

要说酒入愁肠人更愁,这话可真对,原本非常有量的胡子,没喝几瓶啤酒就倒下了,到了后来更是满嘴的跑舌头,我们害怕他闹事,所以,赶紧逼他掏了钱包结帐,狗子和大同一左一右架着胡子往寝室走,一路上还得看着他,免得他朝路人发酒疯,我责付起了送大大和孙泠泠回家的任务。

也就是这段护花任务让我给孙泠泠定了性——东施。

才走了没几步,孙泠泠就靠在墙边捂着胃,开始我以为她是胃疼,后来才发现她是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后来饿得开始吐了起来,大大逼我去给她买个面包,我边去超市买面包,边鄙视她,和我们在一起有什么装的啊。看着这个样子,我就想起了东施效颦这个成语,让我不得不把她和东施联系起来。

不过也许是被胡子的真诚所感动,开学才没几天,胡子就和东施开始出双如对了,由于研究生的入学要准备英语考试,所以,他们的开始就以一起在自习室复习英语为引子了。

生活本是多姿多彩的(4)

如果生活是平淡的,那么每个人都会觉得无聊,那么生活也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动力,所以如果我的故事是这么平淡的话,那么你也没有兴趣再读下去了,而恰恰,我所要接着讲下去的就是因为接下来的故事都是在平淡中透露着不平淡才真有意思。

因为是开学之初,所以,有电脑的同学都要去开通网络,我这个老生也不例外,开学第三天,正好是个办公日,所以,我一大早就跑去排队,到了那才发现,妈的,中国人怎么这么多,早上八点半才开始办公,我八点二十到的,队伍就已经排到了办公室外面,四个办公点,前面排队的人足足有四十多,我实在不了解这两百多人是打哪冒出来的,也是了,中国人那么多,多出这么几个一点也不奇怪,为了能上网,没办法,排吧。

如果就是这么无聊的等,无聊的排队,充其量下面你听到我也就是我的唠叨和罗嗦,可事情就偏偏没那么简单。

先是大同那家伙为了上网跑到了我前面插队,不仅后面的人埋怨,这死东西三天没洗澡还天天去打篮球,那个味啊!和臭豆腐有的一拼。

后来,天热,屋闷,人多,办事效率低下,人们就开始心浮气燥,加上本来排队就拥挤,难免的会发生摩擦和肢体的接触,也就会发生一些口角。

事情就这样又发生了,本来就是很小的一个拥挤,因为外面的人想挤进房间里来,而实际上房间里面的空间又非常的小,所以排在我们前面的两个MM就发生了一些身体上的碰撞,后面的女生被迫踩了前面的MM的脚,可能是踩到她的名牌鞋,本来后面的MM道了歉也就结束了,可前面的八婆却不依不饶,如果事情就是简单的吵嘴的话,我和大同也就不会出名了。

本来人家无辜的MM一直不停的道歉就算了,可前面的八婆居然开始破口大骂了,而且还动用她的男朋友,一个穿的象60年代的披头士,长得和旧社会劳苦大众一样的人妖男,说句难听的,那个男的还真TMD不爷们,人家女生吵架,你算个什么啊,而且最可气的是,这个长的又矮又小的人妖一样的男人居然还和人家女生动手动脚(注意,这里说的不是非礼的意思,而是要打她),这下人群炸了,连前面办上网的老师都坐不住,可那个八婆居然还来劲了,一付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那个人妖男更是嚣张,鸡爪一样的手甚至扬了起来,片刻就要落到无辜的MM脸上。

突然,我听到了一种来自原始森林的嚎叫,这个声音来自排在我前面的大同。

“#·!¥%!……”(请原谅!我实在没法用文字来描述当时大同发出的声响)

大同鬼哭神嚎般的叫声起来的预期的震慑作用,不仅人妖男的鸡爪架在空中没有落下来,而且围观的人群也自动闪开了一条“血路!”

“砰!”“哇!”

第一声是大同愤怒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人妖男的下巴上,以前大同学过几天散打,知道打在下巴可以取到一击必杀的效果,果然,人妖男屁都没来得及放一个就趴下了,而且半天没吭声。而那第二声是无辜的MM发出来的,谁也没想到那个八婆的反应超快,大同挥拳的同时,她抄起身边的板凳照着大同的脑袋就是一下,我隐约看见大同冲无辜的MM笑了笑,就随着额头上流下的鲜血倒了下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估计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条件发射,我一个箭步上前,用自己的右腿挡住了八婆踢向倒下地上大同脑袋的一脚,高跟鞋的鞋尖在踢破了我的NIKE裤子的同时给我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洞,同时我又架住了扑面而来的毁容爪,我挥起了右手,做了一个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了举动。

“啪!”

我抽了八婆一个巴掌,可能是我的力气太大,也可能是我真的发怒了,八婆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而周围的同学好像有默契一样,迅速的散开,没有任何人为她阻挡,八婆结结实实的摔了出去,和人妖男一样,没再起来。

后来发生事就很正常了,110来了,带走了我、大同,杨玥(就是那个无辜的MM)以及昏迷的人妖男,八婆,当然,去医院的治疗是先行的。

还好我只是普通的皮外伤,在医院上点药就行了,可大同那下结结实实的板凳却造成了脑震荡,大夫说的挺吓人,什么再晚点人就有可能成植物人,吓得杨玥“咿,咿”的哭个没完,我还逗她光一没二。

至于八婆和人妖男,经调查原来是我们学校二级学院毕业的学生,在校家属区同居,来办上网,本来就已经不是我们学校学生了,事情又是因他们而起,最后判他们扰乱社会治安拘留三天,后来房东知道了这事逼他们退了租,就再也没人看见过他们,不过当时还是很有意思的,八婆虽然醒的比较早,而且也没什么伤,但大同那下打的又准又狠,人妖男的下巴都脱了臼,虽然接了回去,但还是不敢说话,只能像哑巴一样“啊巴啊巴”的,当时警察还以为他就是个哑巴呢。

而由于我们的见义勇为,本来要处理我们,至少也是个记过,刚开学就闹事,可经过当时在场的数百同学和现场的老师作证,我俩被无罪释放,还获得了两年的免费上网,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杨玥,经济学大四学生,就是大同救下的那个无辜的MM,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都在医院照顾大同,我则因为伤口要换药,加上要伺候大同的屎尿也就陪在这,狗子和胡子知道了这事,连忙拉着东施和大大来看我们。大同一下子成了英雄,每天被人围前围后,而且实际上,大同的伤并没有大夫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当时大夫以为我们是打架弄的,所以故意说的那么严重来吓我们的,当天晚上大同就行了,不过真的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大同就留在了医院继续观察三天,这三天下来,杨玥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样大同也抱得美人归,杨玥也就正式成了我们寝室的三媳妇,我们寝室的四大光棍,大同第一个告别了单身。

而文静为了奖励我的“壮举”特意去门口的MARKET买了一个小布贴给我缝在我被踢破的NIKE上,这样,我的NIKE上就多了一个粗壮有力的拳头。

开学的第一周,我的生活就在这样平淡的有趣中度过了。

手牵手的勇气(1)

开学后的生活其实挺无聊的,一点也没有刚开学时候的新鲜感,原来充满力量幻想的新同学,当然我指的是女生,在第一次班会上见过了之后就有种秋天的麦穗——沉甸甸的感觉,还不如多看看文静、孙泠泠和杨玥她们几个养眼呢,原来并没有觉得她们几个怎么漂亮,但真如星爷的名作《唐伯虎点秋香一样》,美女是需要衬托的,现在我才能理解我们专业其他几个寝室的哥们的痛苦了。也难过,本来我们读历史的男人就少,如果遇到大面积的美女减产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还好,我们是来学习的,又不来恋爱的。管她恐龙还是美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了一周的课,到了周末本来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可偏偏接到了文静的一个电话,

“喂!”

电话里的文静故意捏着鼻子,

“大大!”

“讨厌,人家可是用公用电话打的!”

“拜托,大小姐,你那四川口音出卖了你!”

“#!¥%……”

电话那头的文静不知道用的是哪国的方言把我一顿臭骂,然后才转入正题,

“明天周末,我去陪你买衣服吧?”

我用她陪?现在的女生还真会找借口!

“你别误会啊,上次你的裤子不是被人踢坏了吗?我去陪你买个新的吧。正好我也要买几件新衣服,也让你这个老生带带路!”

死丫头,终于跑到正题上来了,还不是骗我去当苦力,虽然我这人很老实,但还没到那种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上,这点鬼伎俩我还能看出来。

“恩……”

“好,谢谢你,我明天去找你!”

说着,文静挂了电话,留下我对着电话发呆,我也没答应她啊?!

老天爷啊,你救救我吧!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起床的我、大同、狗子就被文静堵到了被窝里(人家胡子现在是学习狂,一大早上就和孙泠泠那个东施跑去学英语了),据说当时开门的大同刚刚被尿憋醒,开门的时候那还高耸着,迷糊中见是文静,吓得大同差点把一泡尿全倒到裤裆里,后来,大同用裁纸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说如果将来他那有什么问题,就让我养他下半辈子,我是肉在板上不得不降,被迫签定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还按了手印,至今,原件还在大同那,这事我都没敢和文静说,要不然她又该搞什么恶作剧了。

说实话,陪女生买动绝对是苦差事,而陪一个能逛且能买的女生绝对是苦上加苦,今天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苦命的人。

本来是打着陪我买裤子的旗号出来,所以,我也没打算去什么黑水路,桂林路,直接带文静杀到了档次比较高的重庆路,看到小丫头下车时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心里暗想,这下恐怕是上了贼船了。

果然命运开始捉弄我这个苦命的人,亚泰富苑、百盛逛下来我的腿就已经开始不是我的,更何况文静是见到一个中意的就要反复的试穿,光这样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走到了亚泰想起刚才在百盛看上的,走到百盛又想起了在亚泰看上的,几次下来,东西没买几个,可我整个人就几乎交代了,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等到了卓展的时候,我已经明显的看到文静的眼睛里发出贪婪的火光,

“大大!”

“恩?”

“你不是还要?”

“对,冲!”

我有些后悔带她来购物了,而且这里似乎才是文静的天堂,不过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那些衣服贵是贵了点,不过穿在文静身上还真是好看,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尤其她穿上白色的时候,有种超凡脱俗的高贵,让人爱不释手,又不忍轻薄。

一路下来,我粗粗的算了下,文静看上的衣服总价超过了三千,而且她把这些票都开了,很明显都买了,我这算计钱的事呢,突然文静把我拉到一个世界品牌的男装前面,

“小姐,这件衣服给他找个合身的!”

不愧是高级男装的服务员,办事效率就是高,不象某些小店,本来规模就差劲还偏自命清高。不到三分钟,一件合身的外套就穿在我的了身上,还真不错,穿上这衣服的我还真够帅。

“小姐,把这件衣服开了!”

“谢谢,799,请您那边收银台交费!”

等等,我没有听错吧,一件上衣要799,这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拐弯呢。

“文静,我不要!”

“行了,不要你付钱的,这么长时间都麻烦你照顾我了,这衣服就当是谢礼了,再说人家杨玥一直想给你买条裤子陪给你,今天她就拜托我了,加上我的正好给你买这件衣服。”

不由分说,文静来到收银台前,把所有的票据全递过去。

“一共是4899,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吧!”

说着文静掏出钱包,递给服务员一张卡,我瞥了一眼,长城金卡,乖乖,至少十万的!

败给她了,从认识她到现在,怎么也不能把文静和富家女挂上钩。

怎么了?”

付完款的文静一边把卡放回去,一边问我。

“没事!”

我不再做声,灰溜溜的跟在文静后面,拿好衣服,直接回到寝室。

那天回去,我就把文静买的衣服藏的柜子底下,又压了好几层报纸。生怕再看见。

手牵手的勇气(2)

胡子和孙泠泠每天都在安静的学习,甜蜜的腻歪,一切都朝着美好的结局发展,当然,如果没有狗子这档子事。也许他们的故事真有可能出现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前次陪文静上街混到一件价格不菲的外套,弄得我实在不好意思穿出去,更何况是文静买的,更容易让人误会,况且这么贵的礼物,我得找个机会还啊,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

于是,我在学校附近四处的找兼职,还好是刚开学,各种兼职百废待兴,我也顺利的找到了一家韩国化妆品的推销工作,一来现在我住的地方是男女混寝,二来我现在的脸皮也超厚,反正不用担心女生鄙视和看门的大爷大妈疯狂的堵截我。

女生其实有的时候很好哄的,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进门之后先不说明来意,先是询问生活的习惯与否,有什么困难没?

一次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生拉住我,非要我带她加入学生会,而且还要进我在的这个部门,弄得我哭笑不得。

接下来我就把女生一个捧得如天仙般,什么章子怡、巩俐之流只能给她们做陪衬,把她们一个个哄得好象自己已经成了巴黎T型台上的名模一样。

还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当把她们一个个捧到天上的时候,我忽然话锋一转,从口袋你掏出我所推销的化妆品,什么如果你用了会更美丽,你现在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如果用了就更美了之类的话,而当时的这些女生都一个个的晕忽忽的,茫然间就买了我的化妆品,甚至比我预想的价格还要高,要知道,我可是能抽取30%的回扣的,当然卖的越多就越爽了。

而且我还本着一个原则,就是同一个寝室绝对不卖多一种的化妆品,也就是一个寝室我只卖一个东西,这样,两个相临的寝室用的就不一样,这样我就还存在潜在的市场,而且说实话,现在的化妆品完全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只要不是用过了在脸上有不良反应就都能说得过去。而且现在那么多的化学成分,让用过的人想不美都不行。

当然,我也有失败的时候,在好几个寝室我遇到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轰出来的,也有等我的马屁拍光之后再把我敢出来的,真是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

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开学一个半月的时间,由于我的辛苦工作,终于赚到第一个四位数,说实在的,对于我这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家伙,能有这样的收获实在是不易,看来人这种动物就得逼,一旦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是自己最不愿意做的。

今年的中秋和十·一国庆离的很近,几乎就是前后天的事,于是我觉得把我这一个多月的成果转化为胜利果实,跑到卓展,买了一套国际名牌的化妆品,当然是我所代理的那个小牌子没法比的,送到了文静的寝室。

我也没想到,当时她的寝室会有那么多人,孙泠泠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甚至连杨玥这个家伙也在,还在那痴痴的笑,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生在那里摇着文静的手和她咬耳朵,文静的脸红的和秋天的红苹果一样,我哪见过这架势,放下东西,用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嘟囔着说,这是送你的礼物,就夺路而逃。连踢翻了地上的脸盆都顾不得了,别的寝室还以为她们寝室在抓老鼠呢,乱成一团。

手牵手的勇气(3)

人都说月到中秋分外明,漫步月下的确让人有种思念的情怀,中秋的那天晚上,寝室的几个人和文静、孙泠泠、杨玥吃过饭后就各自为战了,狗子回寝室玩电脑,胡子和孙泠泠跑去南湖浪漫,大同和杨玥去逛街,就剩下我和文静在校园里压马路,说实话,胡子和大同已经逼供我很多次了,他们俩都已经搞定了孙泠泠和杨玥,甚至大同已经开始帮杨玥复习着考研了,现在就剩下我和文静还悬着,我每次都是皇帝不急,换来的就是他们的一顿暴捶。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和文静的关系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而且就这一层窗户纸没捅破,文静人家女孩子不好意思,可我确实为难啊,到不是文静不好,这样的女孩子换了谁,谁都想要,美丽,大方,还有钱,可我呢,要什么没什么,几乎一无适处,尤其是俩人在一起我都负担不起经济的开销,倒不是真的负不起,可文静那么有钱,咱也不能老是倒贴啊。

说实话,我倒真想撮合狗子和文静,虽然文静的家境如何我不太清楚,但光凭她那张金卡就不赖,而狗子的家,我是知道一些的,他爹属于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初中国最早富起来的那一批人,属于农民企业家,把他们家乡的农产品弄到了国际市场上,并形成了固定的产销一条龙,现在的资产没亿也有千万了。所以狗子在我们几个里生活是最阔绰的,我们老是问他家那么有钱干吗学我们专业,你猜这狗东西说什么?

“好玩!”

那狗东西说这话的时候,翘着二郎腿,头都没抬在那玩他的正版游戏,不过托他狗日的福,我们寝室用的都是正版的软件。

不过文静看不上狗子,老说南方的男人不男人,北方的才是汉子,她说这话我心里都没谱,我和狗子一北一南,这不明摆的事吗!

当年苏东坡老先生在月下独酌的时候写下了千古传诵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让人怀念,今天我也有点诗性大发,送文静回寝室之后,蹲在凳子上,对着忽闪的电脑屏幕写了千古不传诵的《无题》:

敢问上天

真的有来世吗?

如果有

我愿做

一只懂得飞翔的小鸟

那怕有在大的风雨

但至少天空中留下了翅膀搏击的痕迹

如果有

我愿做

一朵冰雪中绽放的雪莲

哪怕天寒地冻

但至少这一刻的我是永恒的象征

但一切毕竟只是如果

来世离我太遥远

现在是我必须去面对的

太多的无奈

太多的选择

永恒的永远是不屈服的精神

没有来世只有今生

今天的我

愿做一个永不停息的小船

直到在你的港湾里

宁静的停泊

静静的

静静的

体味那让人回味的美好

写完后,狗子凑过来看了看,抽了抽鼻子,

“酸死了,不过看着还凑合!”

“狗日的,你还有资格说我。”

我扑过去,修理狗子,把他按在被窝里使劲的胳肢,直到他告饶为止。

晚上胡子和大同他们回来了狗子非逼着他们看我写的诗,俩人把我按在凳子上,逼问我是不是动了春心,在我赌咒发誓,同时保证在十一回来请他们吃火锅下才放过我。

完事,大同来过我,

“老大,杨玥和我说,十一想去长白山玩玩,她没去过,我说我也没去过,我陪你,她同意了,但必须还得有人陪,我想就你和文静吧?”

死东西,长白上他都去过三次了还说没去过,

“文静那边?”

“杨玥去搞定!”

“那不叫胡子他们吗?”

“胡子有事要回躺家,就孙泠泠一个,我可不敢带她!”

看来这个十一真有地去了,还好这长白山我也没去过,文静那边听了更高兴,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各种东西,九月三十号,我们一行四人踏了发往白山市的火车。

手牵手的勇气(4)

早餐地点选在一个有着很浓郁延边风情的小店,当地特产的猪嘴蘑看起来黑黑软软的的,吃起来滑爽如果冻,店主人烧的五香刀鱼酥软无骨,让文静和杨玥俩人吃的满嘴满脸都是,不过是个早餐,至于吗?话虽那么说,但真吃起来,我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吃的比两个丫头还要狼狈。

当天天气奇好,满眼的阳光灿烂。不到7点,我们就开始了从北坡登山的旅程。门票一人60,我们还坐了20块的盘山车,就我们这样的体力,肯定爬不上去的,还不如坐车安全点,不过上了车才让我们真的后悔,险象丛生的盘山公路让我们呼吸局促,车子不时的打转向我们就随着车子的惯性在车厢里左摇右摆的追随回旋,瞥见路面之下就是粉身碎骨的悬崖万丈,心不自觉的紧紧纠结在一处,不停的在心里默念着阿弥托佛。临时抱佛脚可能就是形容我这样的仓促信奉和狼狈祈求佑护。杨玥死死的抱着大同,大同也一付害怕的样子,狗东西,有这样的豆腐吃还装起没完了,而文静似乎对这个一点也不担心,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加入了登山的队伍中去,在根本没有路的状况下只凭着感觉一步一步的艰难向上跋涉攀登,苦不堪言,太阳穴开始肿胀的疼痛,接着头痛欲裂,缺氧的难过症状让人感觉痛不欲生的只想放弃这样的攀援,不清楚这样的辛苦付出究竟值不值得。看着大同佯装痛苦的和杨玥相互搀扶,估计这次回去俩人的关系就更进一步了,而文静则象个没事人似的东蹦西跳,全然不顾上千米的海拔。

废话!所有的行李全都在我身上,她当然没事了!

终于完成了举步为艰的登顶,在站稳脚跟的一刹那我却险些撞到前面的文静,原来,她被眼前出现的景象震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池就这样完美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在蓝天白云的掩映之下,天池像是一块椭圆形状的碧玉镶嵌在群山环绕之中。幽闭的湖水澄清透彻,粼光闪闪波澜不惊,像是璞玉般的朴素端庄,澄蓝若碧。

群山像是英武的恋人,用他健硕的臂膀环抱着天池的美梦,天池则像是温婉的女子,安心承受着群山的呵护,沉睡在爱人亘古不变的温柔誓言里,静止娴静,充满了恬淡纯美,没有任何的刻意雕琢,通体折射出那样浑然天成的圣洁无暇。

杨玥拉着大同这跑跑,那蹦蹦,完全一只活脱脱的梅花鹿,我和文静只好无奈的跟在后面。

不知是心情的转变还是开始逐步适应的结果,高山反应不治而愈,变得无比轻松的心情只在这样的鬼斧神工的造化下发出不间断的唏嘘感慨。那种纯净天然的美丽,像是一帧最完美的图片瞬间定格在记忆的底片,再也不能轻易的抹去。我们开始拿出相机照相,杨玥和文静不停的变化姿势,让我和大同忙得应接不暇,还好都是数码相机,要不然这会功夫她俩不知挥霍了多少胶卷。

雪白的云朵在湖心投下空灵的影子,一时间山岚云影共徘徊,站在天池的边缘,衣袂飘动,让人有种羽化成仙的轻盈触动。自然赋予的美景不可思议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怎样的言语都是苍白,只有一层一层的愕然惊叹反复的席卷你的感观。天池,以它无法形容的惊世魅力冲击着我的视觉,那种圣洁庄严,静谧美丽深深令我无语动容,然后沉沉迷醉。

就在这样迷人的美景下,记载了我和文静,大同和杨玥的爱情,以及我们的友情。以后我和大同的桌子上就多了我和文静的合影,大同和杨玥的合影。

群山的环抱之下,我鼓起了勇气,和文静牵起了手,回去的火车上,杨玥靠着大同,文静靠着我,美不胜收。

友情?爱情?事业?人生(1)

回来后已经快开学了,七天的假期已经过去了大半,毕竟现在还是在上学,总有些我们需要面对的东西,还是老老实实的学习吧,假期的最后几天,我们就开始钻图书馆,毕竟毕业论文要提前准备的,不过奇怪的是,没有看到狗子,文静说回去也没有看到孙泠泠,难道胡子回来了?不过,死东西回来不联系我们可真不够意思,反正大家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事忙,也就没去多想。

谁也没想到,一场无尽的风暴在不断的酝酿之中。

开学回来大家面对的就是学习,不过胡子的心事一直挺重的,天天脸上挂着阴云,狗子也不经常在寝室了,不知道忙些什么。而孙泠泠似乎也和胡子开始了冷战,我们几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过感情这东西,外人总是帮不上忙的,

终于有一天,胡子憋不住了,堵住刚要离开寝室的狗子,爆发了,

“狗子,你和孙泠泠到底怎么回事?”

狗子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甩了句,

“我的事你别管!”

“什么你的事,狗日的,你要是不和我说明白,老子废了你!”

狗子放下东西,上下的打量了下胡子,

“胡子,说实话,孙泠泠什么样,你不是不清楚吧?”

狗子的话把我和大同都弄迷糊了,我看着胡子愤怒的表情从100度迅速下降的正常也就明白了这绝对是话里有话。

胡子一拳头砸了下来,我清楚的听到了桌子和骨头摩擦的声音,以及红色液体流动的声音。

胡子象个大女生一样,在那呜咽着哭了起来,我和大同全都不知所措了,倒是狗子毕竟的冷静,一边打开柜子拿出药袋给胡子包扎,一边跟我们慢慢道来。

原来孙泠泠这个女生极度的虚荣,而胡子和她在一起的两个月要这要那,胡子根本满足不了她,花光了生活费就只好管家里要钱,而我们几个里就只有狗子能满足孙泠泠的虚荣心,而且狗子也想帮胡子试一下孙泠泠到底是不是真心和胡子在一起,正好赶上十一放假,胡子回家,我们几个又都不在,狗子就请孙泠泠吃饭,开始的时候,孙泠泠还故做姿态,后来看狗子出手那么大方,就有点心动了,加上狗子那家伙钱堆里爬出来的,所以,这种构建在金钱基础上的爱情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骗孙泠泠这样的小女生更是容易,再加上几次吃饭后,还带她飞了趟上海购物,这下子孙泠泠一下子就蒙了,还真以为狗子喜欢上她了,反正自己对胡子也并不是真心的,可怜胡子的爱心,都没经得起狗子的金钱考验,再加上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狗日的把我那天写的诗读给孙泠泠,顺利的就带她去了香格里拉(我们那的一家五星级宾馆),

说到这,我们几个都有点汗颜了,胡子上下牙咬的嘎蹦作响,我们都能看见狗子给他包扎的伤口由于愤怒,又开始渗血了。

狗子还是没有抬头,继续给胡子止血包扎伤口,

“你放心好了,我狗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会下贱到那种地步,我把孙泠泠带到那开了个房间,她进去洗澡的当,我留了一封信就走了,我根本就没碰她。”

至于写的什么,我们没人去问,也没人敢问,不过我们都看得出,狗子的平静和胡子的平静,两种截然不同的平静。

也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毕竟和本科生的孩子气不同了,大家都能理智的去面对发生的事了,那件事之后,狗子回来住的日子越来越少,也不知道再忙些什么,在课堂上见到了也只是简单的寒暄一下,而胡子和孙泠泠彻底分了,那天回来后,胡子喝了很多酒,也开始抽烟,此前我们几个都知道,胡子从来不抽烟,那一夜,他喝了很多的啤酒,抽了好几包烟,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也开始不去上课,常常一天不下床,躺在那里抽烟,望着天花板发呆。

文静告诉我,那天胡子和孙泠泠分手后,孙泠泠很平静,回去后什么也没说,三天后,她搬出了寝室,同狗子一样,变成了神秘人物,而且几乎连课都不去上了,再后来,听说她退学了,后来考到了BJ大学,总之,此后我们的生活便不再有东施,也就是孙泠泠了。

北方的秋天来的快,去的也快,但那时的天总是灰蒙蒙的,犹如胡子的心情,和我们寝室的空气,有好几次,宿管来我们寝室灭火,发现都是胡子这个烟囱制造的,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也知道,胡子的心结我们是解不开的,但身为朋友的我们却什么也帮不上,这让我们很无奈,不过也正是因为我们帮不上胡子,才让狗子有机会和胡子言归于好。打那时我们也才真正的了解狗子。

某个失败过无数次的同学说过,知识就好象是我们一直不断积蓄的能量,学生活就是把这些能量不断转化的催化剂,越过前面的漫长积累,就能迎来灿烂的明天。

当然,对于我们这些已经走过四年学生活的人来说,一切都已经不在新鲜,反正时间会慢慢的验证一切,那段时间,我们(大同和杨玥,我和文静)天天的图书馆,自习室,往复的奔波,杨玥要考研,那大同就义无返顾的陪读了,文静想出国,天天沉浸在A、B、C中,我也只能陪着,到了12月,考研和雅思、托福、GRE全都迫在眉睫,我们常常要在自习室挨到看门的大爷赶我们。等到我们回寝室的时候,早就全黑了,每天我们都是摸回寝室,摸上床,生怕把谁吵醒,更怕得罪了郁闷中的胡子。

12月12日,历史上就是这天发生的西安事变,直接促成了国共合作,后来历史证明了一句话,历史有惊人的相似,因为这天决定了胡子和狗子的和解。

那天晚上,我和大同一如往常的送了杨玥和文静后,摸回寝室,我爬上了床,坐在那抻个懒腰,舒服下,而大同正爬到一半,就突然听到黑暗里来了句声音洪亮的,

“狗日的!”

大同咚的一下掉到地上,我咣的一下脑袋和天花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奶奶的,胡子这家伙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憋了一个多月了,突然来了这句话,多年以后,我们回忆的时候,一提到胡子就会想到这句经典的“狗日的!”

干脆我们就不睡了,那一夜我们谈了很多。

原来,十一的时候,胡子回家是因为一直在家里搞的农业大棚遭了灾,不仅颗粒无收还欠了大笔的贷款还不上,让胡子爹一夜之间老了许多,胡子回来后变得沉默有一大半是因为此。

我说狗日的胡子不会为了个女人而如此颓废吧。

今天下午胡子爹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谈了有一个多小时,最后胡子才弄明白,原来最近几个月,有个专门的农产品收购加工企业找上门,不仅帮他把欠款还上,还投资了一大笔钱,专门为他们生产他们指定的农产品,这下胡子家不仅摆脱的困境,还一下成了县了名人,他爹也成了县里灾后重建的标兵。

胡子爹把那个企业的名称告诉胡子的时候,胡子这个大男人再次哭了,因为他知道,这是狗子爹的企业,狗子这么多天一直就在为这事忙,因为,当时自己也就和院里简单的汇报了下,没想到狗子这么多天……

第二天,我们几个破天荒的全都逃了课,在教学楼门口堵住了一脸憔悴的狗子,生生把他架到了那家四川饭店,小包间里,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下得连服务员都不赶过来了,

“狗子!好兄弟……”

胡子不知道喝了多少,但他心里清楚,没有狗子就没有现在的他,从今往后,但凡有需要,狗子要了他的命他都不会犹豫。

狗子无奈的笑了笑,拿起一瓶啤酒,一仰脖,一口气喝了下去,大家全都眼睛红红的,我们知道,兄弟永远都是兄弟,友情牢固得无坚不摧。

友情?爱情?事业?人生(2)

打那之后,狗子回到了寝室,胡子也回复了正常,我们都开始面对接踵而来个考试。

12月25日,我们六个人,在世纪王朝点了一桌,狗子请客,这一天过后,大家就开始考试,回家,迎接新的一年,那一晚,很热闹,狗子和胡子两个人亲密的让我们觉得他们好象同性恋!

考研、出国,期末考试,转眼就随着新年的钟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年因为没有了童趣而变得无聊得多,而这一年又因为有了新的开始而变得有趣得多,毕竟,故事是因为有故事才称得上是故事的。

过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对我触动很深的事,几乎影响了我一生,近几年中国都在提倡援藏、援疆,给了相关的政策,也鼓励学生去,我们市有个也算是著名的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毕业后响应了国家的号召,放弃了高薪的工作和优厚的条件去了西藏的阿里地区,就是我们以前都听说过的山东的援藏干部孔繁森工作过的地方,一去就是三年,三年没回家,可三年后却是当地用党旗包着寄回来的骨灰盒,骨灰盒寄回来那天,惊动了整个地方,看着那天晚上的新闻,我都觉得我自己的眼泪和自来水的龙头打开一样了。

那个研究生学的是农业,阿里地区是西藏比较艰苦的地区,一方面缺乏各种资源,另一方面缺乏各种人才,他到了后挂的是地区的农业站长,就奔波在下面的地区,三年了,除了第二年的春节被地方上逮回来,其他的时候就奔波在下面的地区。

本来去的时候是个二十七岁风华正茂的小伙子,第二年春节时候的照片上怎么看都象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昌巴汉子,他把自己的所学全都用在当地的建设上,改良当地的草种,培植高产的青稞,甚至还为了发展当地的农牧业联系他在沿海的城市,目的只有一个,尽自己的所能,发展阿里地区。

看着照片上那个浮肿的面带微笑的汉子,怎么也想不到他才二十八岁,看上去足有四十岁。

地方上发来的相关资料说,他把所有的资金都用在改良当地的农牧业上,当地的交通不发达,他就靠自己的双脚,三年来穿坏了二十多双鞋,严重的高原反应常常折磨得他睡不着觉,尽管这样,他也没向上级打过一次报告,最后一次给上级的信是他的党费和思想汇报,打那以后,他就去了阿里最艰苦的措勤县,那是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他,半个月后,人们在一处因雪崩而倒塌的小学校舍里发现了他,他的身下还压着两个不足十岁的藏族孩子,而其中一个的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

当地的地委震惊了,当地的人民震惊了,人们用自己的方式送别这个把生命都献给当地的好儿子,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见他的最后一面。

而真正令我感到震惊的事,他的家,一个家徒四壁的家,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妈妈,当老妈妈接过市里补发的十万圆和几张荣誉证书后,用颤巍巍的双手把钱还了回去,说了一句质朴而简单的话,

“这钱是娃的,按娃的意思,给西藏的孩子们买点衣裳吧。!”

记得那晚,我没有睡觉,想了很多,很多。

开学后,大家如期的归来,杨玥的脸色一直很不好,大同天天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我们听说杨玥的研究生考的很不理想,估计要没戏,而大同本来在过年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和家里保证,这样的结果他们俩谁都不能接受。杨玥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这让大同很为难,他的父母三天两头的打来电话,催他带杨玥回去看看,大同的脾气也开始暴躁起来。

文静顺利拿到了出国的签证,而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文静的父母都在美国,她是和她中国老家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所以,入学的时候才是她自己一个人报道,她的父母也要她去那边完成学业,文静找到了我,想让我陪她一起出国,留学,定居。

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美好的,似乎幸运女神一直在眷顾着我,让我有机会得到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

然而,我拒绝了,当我说出拒绝两个字的时候,我看得出,泪花在文静的眼中闪过。

当时的桥段现在看来非常的象某些电影里的场景,川流不息的人群,静止的男女主人公,男主人公呆呆的立在那,女主人公先是惊愕,然后是泪花涌出,接着是抬手掩面,在男主人公的身边哭泣着跑开,留下男主人公呆呆的,呆呆的立在那。

其实,我也很想和文静一起走,那样的话,我会有童话里美满幸福的一生,家庭幸福、和睦,事业有成,夫妻相敬如宾,儿女孝顺。当然这也是我想要的,所追求的生活,但这却不是经过我的奋斗而得来的生活,它就象是造物主的一个疏忽一样。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得承认,我不伟大,也不会做出任何伟大的事,我只想按我自己的意思去做,做一些我觉得有用的事。所以我拒绝了文静。

友情?爱情?事业?人生(3)

文静走了,走的那天,我们几个,胡子,狗子,大同和杨玥,杨玥已经查到了成绩,虽然不够分数线,但调剂到其他专业还是够的,这样杨玥和大同的冷战开始降温,大同的日子也好过了。我们几个到LJ机场送的文静,上飞机的时候,文静恋恋不舍,我们久久的相互抱着,虽然没人说话,但我们都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又何况一切尽在不言中。

文静走后,我和胡子、狗子组成了爱情铁三角,每天穿梭与图书馆和寝室,胡子开始专攻司法方面的书,他想考一下全国司法考试,而狗子也开始尝试作一些小生意,而不再伸手管家里要钱。

我呢,我觉得我应该多学点东西,所以,除了自己的专业已经写毕业论文需要的东西外,我开始大量的看书,并不断的写小说,本来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保持直到毕业,偏偏命运又跟我开了个玩笑。

杨玥拿到毕业证的第二天,大同向我们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你们要结婚了?”

当时我们几个都听得震惊了,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们想好了,与其这样悬着折磨彼此,到不如在一起,这样大家都不用再为对方担心了。”

“那你们的房子,事业?”

“哦!这个不用担心!”

从一开始就挺低调的狗子开口了,

“我在咱们学校外面投资了一个音乐书吧,一方面卖书,一方面提供一个欣赏音乐,聊天的地方,我雇他们俩当我的经理,算是我投资吧,陪钱算我的,赚钱我们五五分,就当我给他们俩的婚礼凑份子了。”

狗日的,又干了这档子事,这样,我们寝室的大同,在研一的那个暑假搬了出去,住进了狗子开始的“思念书吧”。

狗子这狗东西把寝室的两个哥们都照顾了,就剩下我一个,我也没客气,逼着狗子出钱,反正他最近投资赚了不少,不仅还了从他爹那要的本钱,手里还攥着六位数,已我们俩的名义给我们这的聋儿康复中心购买了三十台进口的助听器,还帮着把中心里面翻修了一遍,看着那些小孩子带着全新的助听器欢天喜地的样子,狗子又忍不住掏钱请所有的小朋友吃了顿肯德鸡。

打那以后,狗子在生意上赚了不少钱,但一直就没忘了这些可怜的小孩子,后来他以我们寝室的名义,建立的一个“郦声志愿者协会”并投资了一笔钱,专门组织志愿者到聋儿康复中心帮助这些小孩子,不管怎么说,这些小孩子算是有了好的归宿。

研究生的课外活动本来很少,但恰逢每年的五·四我们都要重点的对待,而又恰逢今年的五·四我被任命本院组织一个活动,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把老子能写东西报到了院里,虽然发过几个豆腐干的文章,但真的让自己组织点活动,到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当时,我们的导员,一个略胖的和蔼的中年大姐(这样说似乎不靠谱,但的确如此,本来大家都是年轻人,说得越年轻,大家越容易沟通。),在半命令,半商量的语气下把今年的五·四活动交给了我,原因很简单,听别人说,我能写小说,那就写个小的剧本,编排一个节目,参加校五·四纪念活动吧。

“宋导!?”

我都觉得我说这话的时候在用自己的脚不断的蹭地。

“恩?”

宋导似乎已经认定了是我,所以,就开始在工作笔记上写上了郑重的一笔。

“我怕……”

“好了,你不是以前到导演过吗?(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把我卖了,我以前就导演过街道的小剧场)不用担心经费的问题,你回去做个预算,需要什么人,直接去找,实在不行就我出面,咱们院虽然不大,但找个把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看来真得赶鸭子上架了,没办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拼了!

虽然都是研究生了,大家对活动的兴致都不大,但宋导的一句话,立刻把大家的积极性全都调动起来了,

虽然还有一个多月,但为了保证节目的质量,必须得提前准备,所以,动员会上,大家都无精打采的,毕竟有的已经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两年的研究生很快就会过去的,现在已经一年要到头了,谁都为自己的下一步准备了,所以,尽管宋导在上面说的激情飞扬,下面的人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前面我都说过了,会后想报名的找子清,对了,子清,你最近抓紧把剧本写出来!”

已经开始有人离座了,我也无奈的开始收拾东西,毕竟这东西不能勉强,没想到,宋导离开前的一句话,改变了整件事,

“对了,我补充一下,参加活动的人都可以在期末的评奖评优中加分,而且就业时可以优先推荐工作。恩?还有暑期的出国交流。”

这下全场炸了锅,奖学金什么的到还好说,现在找工作绝对有诱惑力,虽然只是个空头支票,但还是让人冲动,于是,我只记得,我是在胡子和狗子的保护下逃回寝室的,而回到寝室后,狗子,胡子和大同三人立刻组成了面试委员会,组成了阵容强大的评审委员会,完全把我这个组织者丢到脑后,第二天开始的面试在当时甚至轰动了学校,很多其他学院的同学还以为超女、快男在我们学校面试了呢。

面试的场面恐怕只能用壮观来形容了。

本来我们学院就是女生超多的那种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现在又是节目演员的选秀,来参选的女生都尽量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而那几个少得可怜的男生也故意把自己弄得好象F4一样,胡子他们几个可是过足了瘾,只是可怜了那些美女,不仅把自己弄得和T型台上的模特一样,还要来个才艺展示,生怕因为自己哪项发挥的不好而影响了最后的得分。胡子他们几个还真够狗日的,三个人把宿管的桌子全都借来了,狗子还做了6个牌子,三个O,三个X,他们三个上半身穿的那叫一个光鲜,胡子还特意把他的头发洗了,抹了狗子的发乳,弄得象个汉奸,而下半身三个人竟然还统一穿着大裤衩,趿拉着拖鞋,真不愧是传统的半身禽兽男人。

我躺在床上看着既可笑又可气,他们剥夺了我选演员的权力,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演员。只不过看着他们这样的闹也很有趣,手里的牌子上下翻飞,还向何X和杨X等人一样,末了给你评价几句,关心几句。

他们这样闹了一天下来的结果是,在全院选了十多个女生,男生竟然一个也没选,还一个个煞有介事的说,他们把的关,绝对没问题,再说女生的节目肯定比男生要上镜。主要是有观众。

狗屁理论。

接下来的几天,我再写本子,本来想好的写成一个纪念五·四的,现在全数的女生让我一下子有点尴尬,狗子他们后来偷偷的找我,

“老大,缺男生了吧,放心吧,咱们屋这几个壮汉够了吧,不够边上咱们系的几个我也全都能发动起来。“

狗日的,在这等着我呢。

后来,本子写成了,一个完全再现当年五·四的舞台剧,狗子他们几个演男学生,胡子长的凶悍,就出演了反动军警的角色。大家一个个演的十分的投入,尤其是狗子他们几个,别看平时都吊儿郎当的,可上了台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尤其是那种慷慨激昂的演讲,让人看了就热血沸腾,连审过节目的宋导看过后都大跌眼镜,狗子够出彩的。

本来就这样平静的演出,一切就圆满了,但……

友情?爱情?事业?人生(4)

大同死了!

演出前的一周,大同死了,大同是见义勇为而英勇牺牲的。

那天,我们几个排练完后,送杨玥回去,因为杨玥和咱的关系,所以在剧里让她也出演了一个角色,排练后,我们送她到楼下,看着杨玥进了楼,我们几个准备去外面补充点夜宵,刚刚转身,就听见,

“抓小偷啊!”

从女生楼里奔出一个长发披肩的人,臂下夹着2个女士挎包,后面是女生在边追边喊。

条件发射般,大同,狗子,我和胡子冲了上去,那家伙跑的很快,夹着包的速度一点也不逊于空手追逐的我们。眼看出跑出了校园,那家伙一个转身拐进了胡同。大同第一个闪电般的冲了进去。

狗日的,平时光练嘴皮子了,身体素质不断的下降,我们四个里,就大同平时还坚持锻炼,这才刚跑出校园,我们三个就感到心脏在狂跳,但怕大同有危险,还是拼命追了过去。

我还记得,那晚大同说的最后一句话,

“告诉列宁,布哈林是叛徒!”

这是我们最近看的一部电视剧《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中,一个为朋友献出生命的人常挂在嘴边的,大同很喜欢,有事没事的挂在嘴边,没想到,竟成了他留给我们的遗言。

我们冲过胡同的时候,看到是我们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的一幕。

我现在还觉得大同当时的表情很可笑,长毛的匕首深深刺入大同的身体,大同的身体弓成了90度,很像烧熟的大虾,他的表情凝固在一个愤怒的表情上,右手的拳头还做出挥摆的动作,刀子抽出的瞬间,他慢慢的,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慢慢的倒下。

我们几个也一如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高喊着不知道什么语言,冲了上去,小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挨上了我们的拳脚,我们能清楚的看到小偷惊恐的表情,也许他没有想到现在的学生会这么拼命,我只记得我拼命的挥动拳头,用力的砸在小偷的身上,狗子和胡子如发疯般对着小偷猛踢,猛砸。

当赶来的警察把我们拉开时,小偷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而我们才突然想起大同,救护车呼啸着把大同送往医院,上车时,我看到了杨玥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的样子,默默的放下了车门。

大同被送进了急诊室,狗子和胡子陪在那,而我的手,在打小偷的时候被刀子割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血已经凝固了,由于愤怒,我的右手一直紧攥成拳头,无论怎么掰也掰不开。

半个小时后,杨玥来到了医院,她发疯似的冲向急诊室,被狗子和胡子拦了下来,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已经有护士给我紧急处理了伤口,但我仍能感觉得到血液在沸腾,我仍然陷在深深的自责中,如果我能在平时多锻炼锻炼,一定能帮上大同,大同也就不会被小偷捅了一刀。

整整六个小时,我们都觉得仿佛过了几天那么漫长,当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大家一拥而上,我没动地方,远远的看着,我看到,医生无力的摇了摇头,狗子的仰天长啸,胡子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而杨玥,她昏了过去。

大同走了,医生说,那一刀准准的刺到了大同的心脏上,当时他就已经快不行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基本上就可以宣告他的死亡了,当得知大同是见义勇为的时候,医院组织专家进行了抢救,但仍无力回天。

大同走的如此的匆忙,而且在走之前都没有一点点的征兆,追悼会是在学校的礼堂召开的,那天人很多,很多人都是此前不认识的,甚至还有很多人是听说了大同的事赶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大同躺在鲜艳的团旗下,平静写在他那张稚气尚未退尽的脸上。

我站在大同身边,看着大同平静的脸,觉得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激我的眼睛,我脸上的镜片在不断的模糊,这时,我突然觉得大同很可笑,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他还能睡得如此沉稳。

大同,快起来吧。

大同被追认五四标兵,我们几个也受到了奖励,我们把受到的奖金全部都捐给了大同的家,但他的父母又做出了让我们钦佩不已的举动,他们把大同的抚恤金全部都捐给了希望工程。

小偷受到了应有的制裁,因偷窃和行凶,被判处死刑,当正义的枪声响过之后,我们几个用自己的方式再次祭奠了大同的在天之灵。

演出很成功,受到了校内外的一致好评,但我们几个谁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里少了大同。

研一的生活,很快就在这样的低调中过去了,杨玥放弃了读研,去了大同他们家乡,当了一名中学老师,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虽然没和大同结婚,但她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他们家的人了,从现在开始,她要负起大同孝敬父母的责任了。

放假的时候,我们几个都默默的离开了,狗子关了他的书吧,没有了大同,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新的学期,一切会有新的开始吗?

奋斗(1)

研究生的生活非常的短,一年的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而且发现了太多让我不能接受的事,太多的波折一度让我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但毕竟人生就象一出戏,每天都在上演着悲欢离合,所不同的,我们每个人的角色不同而已。

放假的时候,我没有回家,研究生只有短短的两年,而学习的时间也只有一年,现在已经过去了,剩下的需要我面对的就是毕业论文和找工作了。

现在寝室就只剩下我自己了,狗子现在是忙人,一方面利用假期回他爹的公司学习管理技术,另一方面开始积极的拓展自己的业务,俨然一个小经理了,而胡子则回家帮他爹忙大棚,尽管胡子本身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工作,但毕竟是他现在的生活来源,所以,他也是一边帮他爹的忙,一边开始物色合适的工作了。

不得不承认,现在人对于电脑的依赖是非常强的,强到很多人甚至为其得病,名字也很贴切“电脑综合症”,而事实上,对我来说,没有了电脑,简直就没有了生活,就学习而言,需要查资料,看看学术动态(当然,对我来说,这些等于形同虚设),再则而言,看看新闻,电视直播,现代人,尤其是年轻人已经越来越把电脑当成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电视似乎成了中老年朋友,尤其是老年朋友的伙伴,那种八十年代一家老少围坐在电视机旁的情景恐怕只能到在乡下看到了(我并没有贬低中国农民同胞的意思),而对很多年轻人,也包括我,电脑还可以打打游戏,聊聊天,这些都是我们所必须的。

今天是放假第六天,我一如往常的从图书馆跑回寝室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大家都长大了,还是真的都不想家,放假了图书馆了还那么多的人,本来就没有空调、电风扇之类的制冷设备,而偏偏又一对对的,让我受不了,借了几本书,跑了回来。

打开了电脑,听着习惯的系统提示音,我熟练的打开网络游戏,同时点了点QQ,不得不承认,现代人贪图安逸享受生活的能力要比古代牛得多。古代的暴君纣王也不过是酒池肉林而已,现在我,左手打开一听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冰镇可乐,右手熟练的点着鼠标,寝室的风扇在进门的时候就被我弄开了,加上先前就摆放好的牛肉干,听着轻音乐从音箱里飘出,真是好不惬意。

网络游戏打开,QQ弹出,刚从硝烟弥漫的图书馆杀回来,我就迅速转向了娱乐的怀抱。

“嘟嘟嘟!”

电脑屏幕右下角的小企鹅头像在不断的闪。有人跟我说话了。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很无奈的放下左手的可乐,我毕竟不能一个手打字,同时点起来留言。

一行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

“思念:子清你在吗?”

我在网络上用的真名,反正我的QQ上也只有几个人,都是自己哥们,不过今天他们都没在,我上的时候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就最小化了,不过这个思念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文静。

“子清:我在,怎么有空上来了,你那边现在不是晚上吗?”

很快就有了回话,我记得以前文静打字的速度没有这么快啊。

“思念:大同的事我听说了,是杨玥给我发的电邮,我昨天才看到,今天特意等到晚上坚持你上线的。”

我看了下她那边的系统时间,2:33am。

“子清: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思念:我还可以,我也很想你,你现在有新女朋友了吗?”

“子清:我想,是不会有了。”

“思念:你别傻了,身边有好的一定别错过!”

“子清:我知道,你也是,希望你能回来。”

“思念:我也想回来,这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

个人的聊天就在这样的平淡中进行着,谁也没有说出什么。

“思念:子清,我要下了,明天还要起早,很想你,真的!”

文静说完这句话就下线了,速度快的让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文静一向这样,办事雷厉风行,我知道,她说走就真的走了,就象半年前她离开一样。

文静可爱的头像也在瞬间变成了黑白。

原本再次的通话使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但刹时就破灭了,我顿时感觉到这一刻失去了什么,虽然没有半年前她离开时的感觉那么强,究竟是什么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真的好迷茫,文静走的时候,我很心酸,和文静聊天的时候,我很喜悦,但她的下线又使我非常的惆怅。

就难道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文静都不在我身边了,有些东西是需要我自己体会的,别人给不了我答案,我要自己去证明。

我退出了网络游戏,打开控制面板,在删除这一项上,点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往返于图书馆和寝室之间,找我资料,写我的论文,所有一切在我眼中都一文不值,家里来过几次电话催我回去,都被我拒绝了,后来干脆就不打电话了,反正老爸老妈知道我的脾气,倔起来,谁都劝不动。

就这样,我度过了我在研究生生涯中唯一的暑假。

奋斗(2)

研二的开学让我们着实的忙活了一阵子,虽然不是什么学生干部,但我们几个在学院也是有点名望的人,所以,一开始的迎新工作自然也就少不了我们,狗子穿得特精神,用胡子的话说,有点人模狗样,而用狗子自己的话说,则是为了吸引刚来的小MM的眼光。

迎新工作其实挺无聊的,至少对我们几个来说,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回去好好的准备我们的毕业论文,毕竟现在对我们来说,早点把论文搞定,就意味着多出更多的时间找工作,我们又不象狗子一样,有个好老爹能给他大笔的资金,又没有身居高位的老爸直接安排工作,所以了,只能趁着年轻赶紧奋斗。

“你好,请问你是子清师兄吗?”

我和狗子、胡子一如每天的窝在迎新点,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新生也都到的差不多了,本来研究生就比本科生少,我们自然也就在这用音乐和杂志消磨时间了。

“蚊子?!”

我把眼睛从杂志上挪开,眼前一个清新文静的小女生。

“真的是师兄你啊!”

面前的女孩放下了大包小包,把通知书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直接把手续给办好了。

蚊子是我的嫡系师妹,一个漂亮文静的黑龙江女孩,原名叫温姿,我们叫着顺口就给改成了蚊子。

怎么就你一个呢?叶子那家伙呢?”

我帮她把行李拿到里面来,拉过一个凳子,让她坐下。

“哦,他过会就来,刚才他遇到个老乡,我就先过来了。”

叶子是蚊子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嫡系师弟,原名叫李晔,也被我们擅自改成了叶子,两人都保上了我们专业的研究生。

“哎!小丫头长得不错,给哥们介绍介绍!”

狗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一副垂涎的样子。

“你小子别打歪主意,人家有男朋友的,还有,绝对是情投意合的,你可别乱给我试哦,小心我收拾你!”

我看着狗子的嘴嘎巴了两下,我就知道成功的把他要对孙泠泠做的事给噎回去了。

不一会儿,叶子也跑过来报道,中等身材的江苏男孩,普通话说的还不错,报道完事,便给我们几个分烟,我摇了摇手,示意不会,狗子和胡子接了过去,这两老小子现在没事就抽烟,弄得我都快得肺癌了。

“对了你们都住哪啊?”

“哦,我们都住南六,叶子139,我547。”

“什么!?”

我、狗子,胡子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原来学校说的给我们安排一个新生补充大同死后的空床位,竟然是面前这个傻小子。

狗日的,叶子这狗东西还在那嘿嘿的傻笑!

我们几个只能无奈的对视着,苦笑了下。

年轻真的是资本啊!这话真的不假!

蚊子和叶子天天在我们这里腻歪,那种小男孩小女孩的青春表现曝露无疑。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只能无奈的笑笑。

年轻啊,真是年轻!

开学的日子过的很平常,但由于这两大活宝的出现,让我们这个原本平静的寝室变得不平常,热情、开朗的蚊子每天的准时到来让周围寝室的男爷们各个热血沸腾,每天把我们寝室当成公共聊天室。

一天狗子把我拉到边上,

“要不咱明天在门口贴个告示,每天收费一圆怎么样?”

狗日的,这他都想得出来,说归说,我们还真的这样做了,当然我们并没有真的那样无耻,而且和宿管商量了下,弄出一间空的仓库来,简单的收拾了下,弄成一个颇有风格的茶室,一圆的门票就是用来喝茶的,反正大家也不是真的来这里喝茶的,我们买的也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主要是发动蚊子多带一些女生来这里,结果,弄着弄着,这里就成了一个痴男怨女的交流场所。当然,我们也适当的准备了一些饮料什么的,赚点外快,不过,好处是必须得给宿管,要不是他和我们狼狈为奸,我们也没办法搞得这么火。虽然只是每天晚上的6点到9点,这3个小时的营业也着实让我们大开眼界,既然来了,很多人都要点一些有品位的茶点,当然,我们也会尽力为顾客提供的,这样我们才有利润吗。

我觉得,每天回到寝室后,我们几个算帐时的样子足可以和老电影里的地主老财相媲美,而叶子有点象男适应,而蚊子,哎!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想老鸨了!

茶室毕竟只是小打小闹,赚点钱七扣八扣的(堵宿管的嘴兼房租,蚊子要的好处费)也就没剩多少,也就顶多给我们几个祭奠一下五脏庙,还真得给自己找点象样的工作。所以,除了狗子这种为富不仁的家伙外,我和胡子有时间就开始往外跑——找工作

奋斗(3)

胡子翻出压箱底的西服,我也翻出文静给我买的高级外套,为了配这个衣服,我还特意破费买条裤子。我们俩收拾妥当,直接杀奔人才市场。

用胡子的话说,这年头,人得讲究包装,找工作不光看学历、资质,还要看你这个人会不会包装,胡子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他头上那堆一个月才洗一回的头发上打了我半瓶的发胶,硬硬的头发想秋千一样的荡来荡去,真的好想笑。

不过还真让胡子这狗日的说中了,我们去了人才市场才发现,这哪里是找工作啊,简直就是选秀,男的一个个西装革履,精神抖擞,女的一个个年轻漂亮,性感诱人。

我们在人潮中拼尽全力挤到一个网络公司前面。

招聘的人头都没抬,用牙缝挤出几个字,

“毕业证,英语证,电脑证!”

我们俩费力的把英语和电脑的等级证书规规矩矩的放在她面前,她看都没仔细的看,估计也是司空见惯了,我们又把研究生证放在她面前。

“哦,JL大学的。”

她翻了翻我的研究生证。

“对不起,我们不需要你们方向的……”

“可你们说过不限专业的……”

招聘的人理都不理我们,这年头,真是的,找工作的成孙子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们又碰了几次壁,才找了一家中型的演艺策划公司公司的招聘人员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一看笔挺的西装,和打得比胡子还要水滑的头发,就能看出他的干练,透过他的近视镜片,我看得出他对我们的简历还是比较的满意。

“这样吧!”

他放下了手中的简历,

“你们现在还没有毕业,至于毕业后能不能到我们公司还得看你们毕业时的情况,不过我现在对你们的情况还是比较的满意,我决定收你们两个做兼职,每个周末来公司,一个月给你们400块的基本工资,项目提成是5%……”

“我们签了!”

我和胡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卖了,当我们正要签合同时,耳朵里传来了某种金属物体落地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叮叮当当!”

我和胡子几乎同时回了头,只见眼前一个人影闪过,我手上的合同变易了主,

“刷刷刷!”

“谢谢老板!”

我、胡子还有老板几乎都楞住了,眼前一个活泼的小女生,已经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我的合同上,现在正站在边上冲我们甜甜的微笑。

“蒙蒙,这合同不是你的!”

“王哥(原来老板姓王)!反正你迟早也是要和我签的,再说我都给公司干了一个月了,你也得多少照顾我点!”

“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预算!”

“王老板,我们的工资可以改成一个月300,提成不变这样就能同时签我们三个人了吧!”

胡子一见到美女就发傻,在这种情况下,又把我们共同的利益出卖了。

“谢谢两位哥哥,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是师大的大四学生,我叫周蒙。”

看着周蒙热情伸出的双手和胡子猥琐的笑脸,我只能无奈的附和着。

狗日的,见色忘友!

奋斗(4)

工作算是有着落了,至少在我们在校期间,我和胡子都有了一份比较稳定的收入,原来还打算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可时不我奈,偏偏在我的事业刚刚扬帆起步的时候,来了点波折。

这才开学2周,我就得到了院里的通知,我的政治课没过,这学期要和研一的新生一起重修,听到这个消息,胡子和狗子的脸都笑歪了。

狗日的,平时没少和他们混,关键的考试时候,没人理我,害我今年还得和蚊子叶子他们俩一起重修。

修就修吧,还非得弄出点事来。

本来政治课就无聊,偏偏学校派来的老师更无聊,在课上不知所云,上了几堂后,我就缩到了后排写我的毕业论文,而蚊子和叶子就在我旁边唧唧我我。

本来就这样混到期末也不错,偏偏那个白痴老师非要我们下面的学生弄个课堂剧。

教我政治的是个三十出头的披头男(有时候我都怀疑教育怎么会给这样的人发教师资格证),上课的时候三句五句就冒出废话,一节课下来不知杀死了我们多少脑细胞。

可能感到自己的课讲的实在无聊了,就想出这么个破主意。

开始还挺好,很多同学编排了一些内容健康向上的剧目,他却非鼓动后面的同学标新立异。

结果,出事了。

那天,是周五的下午,上完这节课就周末休息了,我要准备明天的活动,蚊子和叶子准备周末去逛街。下面更多的人是在昏昏欲睡。

今天表演的是几个日本留学生。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跳一些民族的舞蹈,后来就做出了一些看起来很不雅观的动作,后来更是表演出一幕当年霍元甲与日本武士决斗的场面,可结果确实日本武士把霍元甲踩在脚下,而且居然还用蹩脚的中国话说出了,

“东亚病夫!”

“狗日的!”

前面的内容我还没注意,后面的绝对为我所不能容忍,坐在最后一排的我立时拍案而起,吓得身边的蚊子滑到地上,叶子的头和桌子来了次亲密接触。

披头男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过来处理我,大声的指责我扰乱课堂纪律,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同学们,犹如火山爆发般,爆发了!

“揍死小日本!”

身边的蚊子第一个发难,冲了上去,手里举着不锈钢的水杯。叶子护妻心切,也冲了上去,披头男见事闹大了,顾不得收拾我,立刻冲到几个日本留学生前面。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咣当!”

蚊子被披头当在日本留学生前面,冷不防几个日本留学生夺路而逃,临行前有个留着小胡子的还狠很的踹了身边的叶子一脚,蚊子急得用力的撇出他的杯子,杯子落空,气得她直跺脚。

一石激起千层浪,学校方面的态度十分坚持,要处理这些日本留学生,包括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师,但日本留学生却仗势欺人找到了日本领事处来威胁我们,可学生的愤怒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学校,以我、蚊子和叶子为首,组成强大的反日游行示威团,组织了一千多学生,把留学生宿舍团团围住,同时安排了专人盯防,生怕那几个小日本混水摸鱼。

一时间,我们几个成了校内外的风云人物。领事处那边几次来找我们谈话,都被我们言辞拒绝了,甚至在面临没有学位、退学等威胁面前我们也没有屈服,为了给我们几个打气,同学们组织了更强大的游行队伍,制作了各种标语。

什么还我河山,抗日救国。

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二·九”运动再现了呢。

在我们五天五夜的顽强斗争下,在学校的出面下,日本方面同意了我们提出的要求:

1、撤办授课教师

2、严惩几个留学生,并提出公开的道歉

3、由几个留学生承担几天来的一切损失

最后,几个日本留学生灰溜溜的逃回了本国,我们几个也成了民族英雄般,

甚至还得到政治课免修的权利(我们这么爱国,那是当然的了)。

奋斗(5)

一周后,我开始去上班,公司里的人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一时间,我的人气大增,连当初招我来的王老板都觉得脸上有光,更是有好几个公司听说这事,纷纷找上门来,要我给他们做策划公司的生意因为这件事也额外的好了很多。

晚上回到寝室后,我给文静写了一封长长的电子邮件,把我近期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她倾诉。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很快,我也接到了文静的回信:

最近我很忙,我申请的是一年的学位,希望很快就能攻读下来,你的事我都了解了,我也很想你,但我更希望你能幸福,父亲希望我能留在他身边,将来继承公司的事业,但我有我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做我最坚强的后盾!

文静的这封信我读了好多遍,让我觉得,人生不能就这样平庸,人是要奋斗中求发展的,尤其是我们年轻的一代。

开学的短短两个多月,学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六十年的华诞,众多知名校友的回访更让我们觉得骄傲,而我们自身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

蚊子和叶子组织了一个奋进社,专门搞一些学生活动,影响也越来越大,两人都成了校里的名人。

胡子和周蒙订了婚,谁也没想到,两人仅仅认识两个月而已,周蒙自己承认,当初就是因为签合同时,胡子的慷慨大方,以及男子汉气概感染了他,加上后来工作中,胡子身上体现的诸多优点,更让她觉得放心,所以,在胡子强大的政治攻势下,准备在毕业披上嫁衣。

狗子也准备结婚了,他的对象居然是我们当初捐助的聋儿康复中心的一个叫王艳的志愿者,据他自己交代,就是因为他的这点壮举,深深的吸引了优秀的姑娘,加上他有事没事的往那跑,两人也就自然的水到渠成了。

剩下我,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还是一个人,平时当当他们的电灯泡,经常和文静通通信,过年后,大家就真正的忙了起来,准备好了毕业论文也就为毕业做准备。

蚊子和叶子还有一年,不过他们俩现在的态势,估计是要留校继续读博士了,现在很多老师都愿意收下他们两个优秀的家伙呢。

胡子和周蒙都留在那家演艺公司,据说,两人的工资之和达到了五位数,而且在他们还没正式毕业之前,就已经赚到了五位数。很有前途。

狗子留在这里创办了一家农产品的公司,可以说是他爹的一个分公司,而王艳还有一年才本科毕业,到时候两人就在这结婚了。

我做出了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决定,我决定去援藏,而且很快就批了下来。临行前,我参加了胡子和周蒙的婚礼,在婚礼上,我、胡子和狗子哭成一团,害得周蒙、蚊子她们几个都不知道怎么劝我。

我们约定了,一定要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

第二天,我踏上了西行的火车,临行前,我发了最后一份电邮给文静,只有短短两个字:思念。

火车开到了大同的家乡,在这里,我见到了正在上课的杨玥,我没有打搅她,上课中的她已经完成投入到了一个新的角色,我知道,大同在天上见了也会欣慰的。

几天后,我到了西藏,被安排到阿里地区的措勤县中学,那是一个半山坡的学校,我在这里教汉语、历史、地理和政治,每天的课都安排的满满的,但我自己觉得很充实。

西藏的夏天也是很美的,每当课后,我都会在学校的后山坡上平躺着,看着天空的白云,希望它们能把我的思念带给远方的文静。

一个月后,我一如往常的走进校园准备上课,突然,听到教室里传来悦耳的琴声,那架钢琴自从被捐赠后就没人用过她,今天怎么会发出声响,我奔了过去。

教室里,学生们鸦雀无声,静静的听着钢琴流出《少女的祈祷》。

这一刻,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和谐,而我看到了,一个大大的钢琴后面,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带着大大的帽子的姑娘,正在弹奏着钢琴。

我的文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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